雲煙消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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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煙消散
雲月怎麽也沒有想到，玉衡門的寧靜會在那一夜被徹底打破。
該要怎麽回憶起那個夜晚內，在張燈結彩的玉衡門，在所有人都歡聚一堂，談笑風生時。
葉茹雲，死了。
等白蘼酒醒後，這才聽聞了這個消息，她甚至連鞋襪都來不及穿上。跌跌撞撞地朝著琴音閣的位置跑去，腳下被石子磨破也絲毫不在意。
風吹拂在臉上，發絲淩亂。
腳底的鮮血在玉衡門的石階上開出了朵朵梅花，可是白蘼不敢停，在此刻她終於明白葉茹雲為什麽會說出自己時日不多那句話。
琴音閣還掛著紅綢，此時所有的人卻默不作聲地站在屋外，沒有一人敢踏入這個地方。
白蘼氣喘籲籲地站在琴音閣門前，那天的密室果然是葉茹雲的靈識所化。
當白蘼踏入那個地方時，一道孤寂的身影正跌坐在地上。男人懷中還躺著一人，白蘼只覺得腳下生根一般，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會這麽快。
“文華師叔······”白蘼開口打破了屋內的寧靜。
雲月站在一邊捂著嘴泣不成聲，可是此刻她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白蘼走近才看見，被文華抱在懷中的葉茹雲。女人此時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解脫的微笑，文華不斷地將手臂鎖緊。
抱住女人的力氣之大，仿佛自己一松手懷中的女人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我留不住她。”文華的聲音極其沙啞，厚重的鼻音讓人聽了心酸。
“我早就知道我留不住她。”文華不斷地重覆著這一句話，可是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一絲的釋懷，他雙眼放空，沒有一絲的光彩。
白蘼突然想起，葉茹雲笑著拒絕了行那個割腕禮，是否就是因為她猜測到自己的結局？
所以為了不讓文華師叔孤身一人永生永世，於是她選擇了一個不完整的婚禮？
淚水順著白蘼的眼眶落下，明明自己心中還有那麽多疑惑，明明也才認識幾日。
可是此時內心的悲傷讓白蘼的心中酸澀難耐，文華如同一瞬間衰老了很多一般。
雲月再也待不下去了，她想要給文華一個安靜的獨處時間，於是招呼著白蘼他們一同出去。
可是就在白蘼踏出房門的那一刻，文華開口喊住了她。
“我聽聞，你前幾日見過阿雲。”
白蘼的腳步一頓，她用衣袖擦幹了眼淚。用眼神示意雲月先行離開，整個屋內就剩下了白蘼與文華。
“阿雲，有和你說些什麽嗎？”等到屋內只剩下一人時，文華這時就像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般。即使文華背對著白蘼，可是白蘼還是能夠猜到男人哭了。
昨夜喝多了的衣裳還沒有換下，一改昨夜那充滿精氣神的男人聲音微微顫抖。
“她說，要我盡全力保你一命。”
這一句話出口，男人似乎楞了很久，隨後竟然放聲大笑起來。笑到最後，帶著哭腔般地痛哭著。
撕心裂肺的聲音似乎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。
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，一直到文華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：“你可知阿雲的真身。”
“知道。”白蘼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來搪塞文華，只能照常回答。
文華似乎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一眼白蘼，他沒有想到阿雲會將自己的真身都告訴給白蘼。
男人的那一眼，白蘼該怎麽說呢，就如同惡鬼一般，一只眼睛裏已經完全通紅，流下的竟然是血淚。
白蘼突然想起，誰曾經說過。
魔，流血淚。
她渾身的肌肉緊繃著，隨時做好了文華暴起攻擊她的準備，可是她還是不準備逃。
因為葉茹雲的屍體還在男人手上，傳聞魔族沒有倫理沒有意識，喜愛吞食人肉。
如果文華師叔已經入魔，如果葉茹雲的屍體還在男人手上，下場恐怕會是被吞進肚子吧。
“你不怕我嗎？”文華陰慘慘地開口道，如今頭發披散，活脫脫的一副惡鬼相。
可是白蘼卻看到了一個苦情人的崩潰以及脆弱，她終於明白為什麽葉茹雲最後會要求白蘼留文華師叔一條性命。
她是否已經預測到了一切，然後妥善安排好後，從容赴死？
那她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與愛人成婚，是不舍，惋惜，還是痛苦？
“你別怕，我不會傷害到你。”
文華師叔的頭重新轉了回去，語氣放柔道：“她在乎的一切，我都會好好守護。”
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，白蘼甚至大腦都無法一瞬間接收到這麽多的信息，她只是默默地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男人的背景。
就在這時，門突然被人踹開。
是謝無忌，男人此時緊抿著的唇角看出來他在強忍著自己的情緒。
文華聽到身後的動靜看向謝無忌，隨後扯出一抹淒涼的微笑：“這麽擔心我會把她吃了嗎？”
謝無忌沒有說話，而是緊緊握住了手中的修劍，看這架勢，似乎只要文華有一絲不好的動作，他就會立刻出手。
“你一定很好奇，為什麽阿雲和我並不是修仙人，卻在這個宗門擔任長老的職責吧。”
文華卻沒有搭理男人的強大壓迫感，而是將目光重新移到了白蘼的身上。
“可以問問你的枕邊人哦。”文華嘴角扯過一絲嘲諷的微笑。
可是白蘼聽到這句話，卻楞在了原地，她擡頭看向謝無忌。
謝無忌卻沒有打算移開自己視線的模樣，他翻轉著手腕就想要殺死文華。
就在此時，白蘼擋在了文華的身前。她聲音微微顫抖地看著謝無忌：
“文華師叔究竟說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，你要殺他滅口。”
“沒有，他此時已然入魔，必須殺。”
可是白蘼本來猶豫不定的心思，在此刻下定了決心。文華師叔她是護定了！
不管是因為葉茹雲臨死前對自己做的交換，還是因為謝無忌的異樣。
少女的眼睛裏充滿了懷疑與疑惑，那神情深深刺痛了謝無忌的眼睛。他看著執拗的少女，最後只得放下了手中的修劍。
文華卻在此時，突然擺出了要攻擊白蘼的姿勢，謝無忌下意識護著白蘼閃到了一邊。
待到兩人從灰塵中擡起頭來時，本來還跪在地上的文華以及葉茹雲的屍體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白蘼被男人緊緊地抱在懷中，聽著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，她竟然直接暈了過去。
耳邊嘈雜的聲音，讓白蘼微微皺起了眉頭。她努力地想要分辨其中的一道聲音，可是只剩下空白的一片。
“問你枕邊人。”
“雲月和謝無忌有事隱瞞。”
“你當真一無所知嗎？”
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一道很輕的聲音。
“孩子，記住這些人。”那聲音從未在白蘼的記憶中出現，可是白蘼卻清楚地在自己耳邊聽見了這句話。
待到她緩緩睜開雙眼時，就發現自己早已回到了自己的芍藥院。謝無忌此時正守在自己的身邊，白蘼故意不去看他。
謝無忌就好像看著一個不聽話的孩童一般，哄著：“你先把藥喝了。”
“你就沒有什麽想告訴我的嗎？”白蘼直截了當地對上謝無忌的眼睛，試圖從其中看到男人的一絲心虛。
可是謝無忌只是淡然地移開了視線，端過一碗藥遞在了白蘼的嘴邊。
“我會說，只是此時還不到時候。”白蘼見謝無忌坦然的模樣，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對上謝無忌，她實在做不到惡語相向，比起懷疑，她更願意相信他。
聽到白蘼醒了，傅南洲和黎蘭以及雲月也急急忙忙地趕來，他們擔憂地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女。
“你怎麽樣？”黎蘭率先上前拉過白蘼的手，雲月在一邊也緊張地看著白蘼。
“沒什麽事，可能是一時間受到太大的刺激。”
白蘼這次暈倒實在是毫無征兆，不過她也只能將這個歸為因為葉茹雲的去世，以及文華的那一句話，導致自己受到的刺激太大，這才暈倒的。
“可惜，茹雲的屍骨被文華偷走。”雲月在一邊可惜地說道。白蘼突然想到，如果謝無忌知道文華以及葉茹雲的真實身份，雲月會是一無所知嗎？
可是，此時看雲月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異樣，看樣子是當真不清楚啊。
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，整個芍藥院內只剩下白蘼一人。
她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出了葉茹雲交給自己的那顆靈珠，泛著淡淡紅光的靈珠在白蘼掌心滾動著。
白蘼召喚出了紅玉，將靈珠遞給她看：“你可知這珠子有何作用？”
紅玉上下飛舞了一下，有些好奇地站在了白蘼的手臂上：“這應該是大妖的靈珠，可以增長修為，窺探記憶。”
“窺探記憶嗎？”白蘼想到葉茹雲交給自己這顆靈珠時的欲言又止。
她是想要自己窺探她的記憶？
還是有什麽，是必須要通過她的記憶，才能夠發現的真相？
掌心傳來的溫熱讓白蘼的心思一動，文華叛逃，謝無忌隱藏的秘密，以及當年自己身死時，獸潮出現的異樣。
這一切的秘密會在這顆靈珠中得到解決嗎？
葉茹雲作為生長上萬年的紅雪蓮，生長在自己戰死的陡崖上，想必能夠通過葉茹雲的視角，看到些許不一樣的角度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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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月怎麽也沒有想到，玉衡門的寧靜會在那一夜被徹底打破。
該要怎麽回憶起那個夜晚內，在張燈結彩的玉衡門，在所有人都歡聚一堂，談笑風生時。
葉茹雲，死了。
等白蘼酒醒後，這才聽聞了這個消息，她甚至連鞋襪都來不及穿上。跌跌撞撞地朝著琴音閣的位置跑去，腳下被石子磨破也絲毫不在意。
風吹拂在臉上，發絲淩亂。
腳底的鮮血在玉衡門的石階上開出了朵朵梅花，可是白蘼不敢停，在此刻她終於明白葉茹雲為什麽會說出自己時日不多那句話。
琴音閣還掛著紅綢，此時所有的人卻默不作聲地站在屋外，沒有一人敢踏入這個地方。
白蘼氣喘籲籲地站在琴音閣門前，那天的密室果然是葉茹雲的靈識所化。
當白蘼踏入那個地方時，一道孤寂的身影正跌坐在地上。男人懷中還躺著一人，白蘼只覺得腳下生根一般，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會這麽快。
“文華師叔······”白蘼開口打破了屋內的寧靜。
雲月站在一邊捂著嘴泣不成聲，可是此刻她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白蘼走近才看見，被文華抱在懷中的葉茹雲。女人此時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解脫的微笑，文華不斷地將手臂鎖緊。
抱住女人的力氣之大，仿佛自己一松手懷中的女人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我留不住她。”文華的聲音極其沙啞，厚重的鼻音讓人聽了心酸。
“我早就知道我留不住她。”文華不斷地重覆著這一句話，可是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一絲的釋懷，他雙眼放空，沒有一絲的光彩。
白蘼突然想起，葉茹雲笑著拒絕了行那個割腕禮，是否就是因為她猜測到自己的結局？
所以為了不讓文華師叔孤身一人永生永世，於是她選擇了一個不完整的婚禮？
淚水順著白蘼的眼眶落下，明明自己心中還有那麽多疑惑，明明也才認識幾日。
可是此時內心的悲傷讓白蘼的心中酸澀難耐，文華如同一瞬間衰老了很多一般。
雲月再也待不下去了，她想要給文華一個安靜的獨處時間，於是招呼著白蘼他們一同出去。
可是就在白蘼踏出房門的那一刻，文華開口喊住了她。
“我聽聞，你前幾日見過阿雲。”
白蘼的腳步一頓，她用衣袖擦幹了眼淚。用眼神示意雲月先行離開，整個屋內就剩下了白蘼與文華。
“阿雲，有和你說些什麽嗎？”等到屋內只剩下一人時，文華這時就像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般。即使文華背對著白蘼，可是白蘼還是能夠猜到男人哭了。
昨夜喝多了的衣裳還沒有換下，一改昨夜那充滿精氣神的男人聲音微微顫抖。
“她說，要我盡全力保你一命。”
這一句話出口，男人似乎楞了很久，隨後竟然放聲大笑起來。笑到最後，帶著哭腔般地痛哭著。
撕心裂肺的聲音似乎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。
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，一直到文華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：“你可知阿雲的真身。”
“知道。”白蘼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來搪塞文華，只能照常回答。
文華似乎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一眼白蘼，他沒有想到阿雲會將自己的真身都告訴給白蘼。
男人的那一眼，白蘼該怎麽說呢，就如同惡鬼一般，一只眼睛裏已經完全通紅，流下的竟然是血淚。
白蘼突然想起，誰曾經說過。
魔，流血淚。
她渾身的肌肉緊繃著，隨時做好了文華暴起攻擊她的準備，可是她還是不準備逃。
因為葉茹雲的屍體還在男人手上，傳聞魔族沒有倫理沒有意識，喜愛吞食人肉。
如果文華師叔已經入魔，如果葉茹雲的屍體還在男人手上，下場恐怕會是被吞進肚子吧。
“你不怕我嗎？”文華陰慘慘地開口道，如今頭發披散，活脫脫的一副惡鬼相。
可是白蘼卻看到了一個苦情人的崩潰以及脆弱，她終於明白為什麽葉茹雲最後會要求白蘼留文華師叔一條性命。
她是否已經預測到了一切，然後妥善安排好後，從容赴死？
那她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與愛人成婚，是不舍，惋惜，還是痛苦？
“你別怕，我不會傷害到你。”
文華師叔的頭重新轉了回去，語氣放柔道：“她在乎的一切，我都會好好守護。”
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，白蘼甚至大腦都無法一瞬間接收到這麽多的信息，她只是默默地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男人的背景。
就在這時，門突然被人踹開。
是謝無忌，男人此時緊抿著的唇角看出來他在強忍著自己的情緒。
文華聽到身後的動靜看向謝無忌，隨後扯出一抹淒涼的微笑：“這麽擔心我會把她吃了嗎？”
謝無忌沒有說話，而是緊緊握住了手中的修劍，看這架勢，似乎只要文華有一絲不好的動作，他就會立刻出手。
“你一定很好奇，為什麽阿雲和我並不是修仙人，卻在這個宗門擔任長老的職責吧。”
文華卻沒有搭理男人的強大壓迫感，而是將目光重新移到了白蘼的身上。
“可以問問你的枕邊人哦。”文華嘴角扯過一絲嘲諷的微笑。
可是白蘼聽到這句話，卻楞在了原地，她擡頭看向謝無忌。
謝無忌卻沒有打算移開自己視線的模樣，他翻轉著手腕就想要殺死文華。
就在此時，白蘼擋在了文華的身前。她聲音微微顫抖地看著謝無忌：
“文華師叔究竟說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，你要殺他滅口。”
“沒有，他此時已然入魔，必須殺。”
可是白蘼本來猶豫不定的心思，在此刻下定了決心。文華師叔她是護定了！
不管是因為葉茹雲臨死前對自己做的交換，還是因為謝無忌的異樣。
少女的眼睛裏充滿了懷疑與疑惑，那神情深深刺痛了謝無忌的眼睛。他看著執拗的少女，最後只得放下了手中的修劍。
文華卻在此時，突然擺出了要攻擊白蘼的姿勢，謝無忌下意識護著白蘼閃到了一邊。
待到兩人從灰塵中擡起頭來時，本來還跪在地上的文華以及葉茹雲的屍體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白蘼被男人緊緊地抱在懷中，聽著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，她竟然直接暈了過去。
耳邊嘈雜的聲音，讓白蘼微微皺起了眉頭。她努力地想要分辨其中的一道聲音，可是只剩下空白的一片。
“問你枕邊人。”
“雲月和謝無忌有事隱瞞。”
“你當真一無所知嗎？”
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一道很輕的聲音。
“孩子，記住這些人。”那聲音從未在白蘼的記憶中出現，可是白蘼卻清楚地在自己耳邊聽見了這句話。
待到她緩緩睜開雙眼時，就發現自己早已回到了自己的芍藥院。謝無忌此時正守在自己的身邊，白蘼故意不去看他。
謝無忌就好像看著一個不聽話的孩童一般，哄著：“你先把藥喝了。”
“你就沒有什麽想告訴我的嗎？”白蘼直截了當地對上謝無忌的眼睛，試圖從其中看到男人的一絲心虛。
可是謝無忌只是淡然地移開了視線，端過一碗藥遞在了白蘼的嘴邊。
“我會說，只是此時還不到時候。”白蘼見謝無忌坦然的模樣，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對上謝無忌，她實在做不到惡語相向，比起懷疑，她更願意相信他。
聽到白蘼醒了，傅南洲和黎蘭以及雲月也急急忙忙地趕來，他們擔憂地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女。
“你怎麽樣？”黎蘭率先上前拉過白蘼的手，雲月在一邊也緊張地看著白蘼。
“沒什麽事，可能是一時間受到太大的刺激。”
白蘼這次暈倒實在是毫無征兆，不過她也只能將這個歸為因為葉茹雲的去世，以及文華的那一句話，導致自己受到的刺激太大，這才暈倒的。
“可惜，茹雲的屍骨被文華偷走。”雲月在一邊可惜地說道。白蘼突然想到，如果謝無忌知道文華以及葉茹雲的真實身份，雲月會是一無所知嗎？
可是，此時看雲月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異樣，看樣子是當真不清楚啊。
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，整個芍藥院內只剩下白蘼一人。
她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出了葉茹雲交給自己的那顆靈珠，泛著淡淡紅光的靈珠在白蘼掌心滾動著。
白蘼召喚出了紅玉，將靈珠遞給她看：“你可知這珠子有何作用？”
紅玉上下飛舞了一下，有些好奇地站在了白蘼的手臂上：“這應該是大妖的靈珠，可以增長修為，窺探記憶。”
“窺探記憶嗎？”白蘼想到葉茹雲交給自己這顆靈珠時的欲言又止。
她是想要自己窺探她的記憶？
還是有什麽，是必須要通過她的記憶，才能夠發現的真相？
掌心傳來的溫熱讓白蘼的心思一動，文華叛逃，謝無忌隱藏的秘密，以及當年自己身死時，獸潮出現的異樣。
這一切的秘密會在這顆靈珠中得到解決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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